俄乌冲突与对越自卫反击战比较：重新感受小平同志的指挥艺术本文为修订版，主要是订正了个别数据和错别字，看过的条友请自行略过。另，写作背景在今年2月中旬。

　　俄乌冲突绵延至今，虽然姆特绞肉机还在高速运转，不断消耗俄乌双方士兵的生命，但整体战况依然处于僵局之中。

　　外界盛传，俄罗斯正在准备中的春季攻势，很可能马上就要开始。考虑到去年俄罗斯展开特别军事行动，就是在2月24日，这种猜测并非空穴来风，至少气候条件比较合适。

　　对于西方国家来说，挺乌属于正确，不管心里怎么想，姿态是要做的。具体能够落实多少干货，等俄罗斯的春季攻势正式开始，我们自然就看到了（注）。

　　注：从最新的国际局势发展来看，作为中国元首访俄的直接成果，春节攻势很可能大幅推迟甚至取消。当然，现在的国际局势变化太快，没准美国一搓火，大毛又忍不住了。

　　俄乌冲突年终总结俄罗斯篇“最深的陷阱”》系列中，校尉已经站在俄罗斯的视角，对俄乌冲突做了个比较全面的年终总结。

　　今天，我们换个角度，将俄乌冲突与四十多年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做一个比较，同时好好感受一下小平同志高超的智慧与指挥艺术。

　　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前，中国刚刚结束，内政混乱、经济凋零，军队建设同样受到巨大的冲击，小平同志虽然被确立了领导地位，但内部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理顺。

　　俄乌冲突爆发前，俄罗斯已经从“休克疗法”的泥潭中爬出来，不管是内政、经济还是军队建设，肯定要好于当时的中国。更重要的是，普京已经执政二十多年，形成了稳定的领导核心和行政团队。

　　在内部环境上，看起来俄罗斯要优于中国。但从俄乌冲突引爆的一系列深层次问题来看，俄罗斯并不比中国强多少。

　　当时中国的外部环境相当恶劣。最根本的因素是中苏交恶，苏联一直在我们周边制造矛盾，就跟现在的美国一直在我们周边捣乱一样。与美国的关系虽然有所缓和，但直到1979年1月才正式建交，双方严重缺乏战略互信（注）。

　　俄乌冲突之前，俄美关系虽然非常紧张，但俄欧关系尤其是俄罗斯与老欧洲的关系还算不错，中俄更是缔结了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。

　　总体说来，中国的外部环境更加恶劣，苏联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在北方，印度、越南还在不断挑事。俄罗斯虽然也面临美国的打压，但双方并未接壤（注），俄罗斯直接面对的，只是美国的代理人。

　　注：美俄其实是正儿八经的邻国，在白令海峡的大、小代奥米德岛（分属俄美），相隔只有4公里，也即两国的领海接壤。美国不在这里发力，一来纯属不毛之地，二来美国人向来都是躲在后面煽风点火，自己不会轻易上场。

　　对越自卫反击战发生前，越南自称第三军事强国。这种叫法虽然贻笑大方，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越南军队的实力。

　　当时越军刚刚赢得抗美战争，不单锤炼出一支百战雄师，而且同时得到美式（缴获的）、苏式、中式装备的加持，即使精简之后，依然保有120万大军。

　　因此，当小平同志向卡特透露将“教训”越南的时候，卡特表现得很惊讶，甚至提醒说中国可能失败。毕竟，在这个东南亚小国的热带丛林中，武装到牙齿的美军刚刚吃了大亏。

　　当时的中国，自对印自卫反击战以来，已经有近20年未经大型战事。并且全世界都知道，刚刚从中走出来的中国，根本没有恢复元气。

　　俄罗斯已经从苏联解体的衰退中逐渐恢复，虽然无法与苏联比，但依然是世界公认的第二军事强国。（注）

　　注：现在回过头看，抛开庞大的核武库，第二军事强国的帽子，俄罗斯真的戴不住。正如校尉一直说的，国家软实力的变化会严重滞后于硬实力变化。在俄乌冲突发生之前，几乎所有人包括俄罗斯自己，都被苏联遗留的强大幻象所欺骗，严重高估了俄罗斯的实力。实际上，尽管俄罗斯的经济逐渐从“休克疗法”的溃败中走了出来，但制造业尤其是重工业、军事工业却一直在走下坡路。而失去制造业的支撑，俄罗斯军队其实也在走下坡路，因为他们继承自苏联时代的主战武器，已经逐步老化、退役，替代产品却迟迟不能出现。

　　锈迹斑斑、事故频发的库兹涅佐夫号，不单暴露了俄罗斯军工行业的凋零，也暴露了俄军内部管理的混乱

　　至于乌克兰，经过比“休克疗法”还疯狂的超级大甩卖后，苏联留下来的丰厚家底，早就连根毛都不剩了。虽然顿巴斯战争爆发后，乌克兰的军备水准有所提升，但也只有14万人。

　　因此，从实力对比来讲，中国强于越南、俄罗斯强于乌克兰，这毋庸置疑。但中越之间的差距，并不比俄乌之间的差距大。

　　两场实力对比差别不大的战役，出现完全不同的结果，是因为双方的智慧完全不在一个层级，因而选择的战略、战术也完全不在一个层级。

　　可以想象，如果中国也跟俄罗斯一样，以控制对方首都、扶持傀儡政权为目标，甚至试图吞并越南的领土，同样会陷入持久战、消耗战，变成越战中的美国、阿富汗战争中的苏联、俄乌冲突中的俄罗斯。

　　苏军入侵阿富汗：显然，苏联的教训，俄罗斯并未汲取，这种源自于领土执念的错误，只有改变民族性格才能避免

　　众所皆知，决定军事、军事服务，但在某些特殊的时间节点上，军事就是最大的，因而所有的必须服务于军事。

　　在发动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前，越南已经入侵老挝、柬埔寨，同时大肆驱赶华侨、入侵中越边境。中国暂时没有做出反应，是因为内政、外交都没有准备好。（参见狗链系列之叁

　　1978年11月，小平同志访问泰国、马来西亚和新加坡。在一度被我们称为“美帝走狗”的新加坡，小平同志放下大国架子，代表中国明确了两点：一是对外开放，融入世界；二是不再搞输出，尤其是不再对东南亚国家搞输出。

　　这是一次不单改变中国、而且改变世界的访问，从此以后，世界从“美苏争霸、中国旁观”变成了“美苏争霸、中美合作”模式。而这，也是决定苏联霸权最终衰落的战略级原因。与之相比，大家耳熟能详、津津乐道的阿富汗战争、石油战争，都只是战术动作。

　　校尉点评：一部冷战史，其实就是一部中、美、苏三国博弈史，虽然中国一直是老三，但中国挺哪边，哪边就占上风。中国挺苏，美国相继在朝鲜、越南吃瘪；中国挺美，苏联相继在越南（也即对越自卫反击战，苏联虽然没有上场，但付出了极大的代价）、阿富汗吃瘪。在后冷战时代，世界地缘的主线依然是中、美、俄三国博弈，但俄罗斯却已经逐渐从男二号蜕变为关键“第三人”。这个时候，美国挑动俄乌冲突，甚至不惜亲自下场炸毁北溪管道，看似彻底断绝了俄欧关系，实际却是断绝了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关系。就长远而言，这是对中国的超级战略利好，是绝对的“五星出东方利中国”。因为对中国来说，一个游离于西方世界之外的俄罗斯，才是最好的俄罗斯。

　　而中美建立战略互信最直接、最有效的方式，就是联手对付苏联霸权，这也是美国同意中美合作的根本原因。

　　因为对于中国来说，对付苏联霸权并非目的，而只是手段。我们真正的目标，一是缓解苏联带来的安全压力，二是改革开放，融入美国主导的世界体系。而这两条归结到一起，都是为了发展。

　　守护我们家园、建设我们的家园，才是我们始终不变的初心！退则独善其身、达则兼济天下，才是我们的处世原则。

　　扯得有点远，回到对越自卫反击战。利用访美的机会，小平同志非常清楚地告诉美国，为了维护边境安全，我们准备教训一下东南亚地区小霸。这实际就是告诉美国，我们准备彻底跟苏联划清界限。

　　美国人心领神会，一边表明无法在外交上支持中国（注），一边给予了中国三大回报：一是接纳中国融入美国主导的世界贸易体系，二是遏制苏联动用核武器，三是给中国提供了苏军动向的战略情报支持。

　　注：除了忌惮苏联，美国人不公开支持中国，校尉总觉得有点以观后效的味道。毕竟，这是中美第一次进行战略合作，而且更多的是中国有求于美国。为了国家利益求人，其实不丢人，当然，大国的脸面也要维护。

　　总结一下，发动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前，在外交层面，小平同志主要做了两件事，一是通过访问东南亚三国，实现了与东南亚国家的和解，稳定了东南亚局部小环境；二是通过访美，建立了中美最基本的信任，确保中国得罪苏联的时候，能够得到美国的支持，稳定了中国的战略大环境。

　　相比之下，普京发动特别军事行动之前，除了要“借道伐乌”的白俄罗斯，没有与任何国家进行过有效沟通。

　　包括2021年12月6日访问印度、2022年2月4日访华，从事后各种迹象分析，普京也未曾提及战争意向，未曾向这两个最重要的伙伴进行沟通。

　　当然，普京也有普京的考虑，打不打、何时打，毕竟是俄罗斯自己的事，他不说谁也不能勉强。但这样的行事风格，必然影响中俄、俄印之间的战略互信。

　　对中国来说，这未尝不是好事。因为俄罗斯真要提前沟通，倒把我们置于了两难境地。劝，肯定劝不住；支持，又有违基本的国际道义。

　　至于普京为什么不跟中国明言，无非三点。一是被苏联的强大幻象误导，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搞定；二是被苏联的强大幻象绑架，不肯向昔日的小兄弟低头；三是担心中国不同意，再硬来反而得罪了中国。

　　提及俄罗斯的迷之自信，校尉就想起俄军几位高级将领的迷之微笑，他们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还在苏联时代（注）

　　在整个对越自卫反击战中，我们的战略始终非常清晰，一是狮子搏兔、需用全力，二是动如脱兔、快进快出。

　　开战之初，我们就调集9个军29个步兵师共计约56万余人，在长达500公里的战线上，对越南发起了全面反击。从2月17日发起总攻，到3月5日攻克谅山迫近越南首都河内、新华社宣布战争目标实现开始主动撤军，总共不过16天。

　　因此，尽管苏联对中国恶意满满，但在我们的超快节奏下，苏联就算第一时间准备武装干预，等他完成战争动员，我们也已经撤兵回国了。

　　被中国这么劈头盖脸暴揍一顿，越南当然不服气。中国宣布撤军的同日，越南宣布全民总动员，于是自卫反击战顺理成章地进入第二阶段。我们称之为两山轮战，实际是一场持续给越南及其背后的苏联放血的边境消耗战。

　　第一，中越边境不停战，越南就必须维持全民皆兵的战时体制，保持高达百万的常备军。在战时体制下，越南彻底失去造血能力，不单军事物资，整个国民经济的运转，都完全依赖苏联。相当于苏联不但要帮越南养百万大军，还要供养越南的6000万百姓。

　　第二，苏联与越南距离遥远，经过两国官僚体系的层层扒皮和漫长运输途径的损耗，苏联的巨额援助并未发挥应有的效益。

　　第三，通过改革开放，中国逐步融入全球贸易体系，造血能力逐步提升。中越边境这种“小规模”战役（注），完全不会影响我国的发展。相反，中越不停战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，虽然不会在军事层面直接进行援助，但在经济层面，却给予了我们许多好处。而对转化能力一流的中国来说，授之以鱼远不如授之以渔。

　　注：说是小规模，对越南却是倾国之战。此外，战争期间，广西、云南两个边境省份尤其是边境居民做出了巨大的牺牲，这点我们不应该忘记。中国的复兴，有无数默默无闻的人在默默奉献，比如在工农业剪刀差下为新中国工业奠基的父辈农民。如果说开国将帅、两弹元勋是我们的民族脊梁，那这些普通民众就是我们民族的基座！

　　校尉点评：有些恨美及乌以至于无脑挺俄的人，总觉得我们对俄罗斯的援助不够，恨不得直接送上十几个师的装备才好。实际上，在当前的客观环境下，我们坚持与俄罗斯的正常贸易关系，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。打仗打后勤、后勤靠经费，现代战争就是烧钱，在整个西方都对乌克兰进行军援的情况下，中俄贸易就是俄罗斯最重要也最稳定的输血管道。

　　相比我们清晰而稳定的战略目标，俄乌冲突中，俄罗斯的战略目标却非常儿戏。从刚开始嘴上宣称的“两去”（对乌克兰去军事化、去纳粹化）、实际想要的接管乌克兰政权，到后来的四州公投入俄，完全就是南辕北辙。

　　刚开始确定“两去”目标，本是为了占据道义高地，但四州公投入俄后，却变成了赤裸裸的侵略，再无任何道义可言。

　　在这样的情况下，除了朝鲜这样原本就被国际社会彻底孤立且有中国挺在身后的国家，谁还敢公开援助俄罗斯？包括伊朗，对于无人机的事，也是矢口否认。

　　挨炸后没几天，莱希就宣布访华，说两者之间没联系，反正校尉不信，毕竟高调支持俄罗斯的朝鲜就没挨炸（注）

　　在既没有得到事先通报，又无法找到道德依据的情况下，中国能够坚持与俄罗斯正常的贸易关系，就已经很够意思了。

　　幸运的是，就跟当年中国通过教训越南对抗苏联霸权一样，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打击，客观上也有对抗美帝霸权的性质。

　　因此，就算在俄乌冲突这个层级，俄罗斯已经彻底失去道义，但站在全球反对美帝霸权的层级，俄罗斯却得到了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同情。

　　结果为143票赞成、5票反对、25票弃权。其中反对票为俄罗斯、白俄罗斯、朝鲜、叙利亚和尼加拉瓜。中国、古巴等25国弃权。多数发展中国家支持谴责俄罗斯。

　　这两次表决充分说明，广大发展中国家，对于俄罗斯通过公投吞并乌克兰领土的行为，是不赞同的，但他们又同情俄罗斯的遭遇，或者说反对美国的霸权，因此只赞同谴责而不赞同制裁。

　　普京最初的设想，是利用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影响力，以及通过收买乌克兰军方高层，搞一场箪食壶浆不战而胜的接收式战役。

　　如果能够以这种“和平”的方式快速接管基辅，再扶持一个亲俄的乌克兰政权，“两去”目标自然能够顺利实现，俄欧关系包括俄美关系也不至于破裂。

　　但俄罗斯一则错估了乌克兰的民心，二则错信了负责策反工作的官僚机构，完全押宝在敌人主动投降上，没有认真进行战争准备，致使战前动员不足、战时兵力投入不足，遇到对方的顽强抵抗后，闪电战、接收战就变成了旷日持久的城市攻坚战、阵地攻防战。

　　战局陷入僵持后，西方国家的援助逐渐抵达乌克兰，不单稳住了局面半岛·体育-bandao sports，甚至还支持乌克兰发动，相继收复了哈尔科夫和赫尔松。

　　在这样的情况下，俄罗斯陷入了添油式的怪圈，一再扩军、一再添兵，却无法改变战场态势。战局不利的压力下，为了安抚国内的极端民族主义势力，俄方又选择了下下策，策动四州公投入俄，由此也陷入了道德悖论与战争陷阱。

　　随着俄方不断加注，直到押上前途命运，原本针对乌克兰的灭国之战，就此演变为俄罗斯的生存之战！（注）

　　由此多说一句，俄罗斯的春季攻势，将是全力一击，也很可能演变为俄乌冲突的决定性战役！（呵呵，当时真没想到，居然能够被我们化解）

　　简单说来，就是我们通过快进快出，打了越南一个措手不及。因为我们是胜利方，我们也从来没有觊觎过越南的法定领土，所以我们既可以大踏步地进去，也可以大踏步地出来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。

　　越南一直自诩第三军事强国，丢了面子总想找回来，因此咬着“两山”边境不放。看似主动进攻，其实不过是吞饵的鱼，被人一遛就是十来年。

　　站在乌克兰这边，四州乃是国际公认的法定领土，不可能任由俄罗斯吞并，因此必须收复。并且一旦乌克兰在战场上取得主动，不单要收复四州，肯定还要收复克里米亚。

　　俄罗斯如果丢了四州，普京政府将面临严重的信任危机，俄罗斯将陷入严重的内乱，再次解体也有可能。

　　乌克兰如果在收复四州之前停火，乌克兰将不成其为乌克兰，泽连斯基政府也将不复存在，泽连斯基等人还会受到清算。

　　在这个过程中，美国却保持着高度的灵活性。想支持，就给乌克兰打点钱，不想支持，美国人随时可以提起裤子不认账。

　　反正最后不管谁赢了，甚至包括俄罗斯彻底吞并了乌克兰，只要乌克兰民族还在，这个地缘死结就不会消失。

　　相反，我们的对越自卫反击战，虽然也恶化了中越关系，但没有形成领土死结。停战之后，双边关系自然就会逐步缓和。

　　通过回顾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过程，我们能够发现，小平同志对与军事的辩证关系，不单理解到了极致，而且运用到了极致。

　　在战争层面，对越自卫反击战是最大的，因此内政、外交都要围绕打赢这一仗服务；但在更高的层面，对越自卫反击战又只是实现更大目标的手段，通过这场战争，中美建立了良好的战略互信，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得到世界的接纳，由此顺利融入美国主导的世界贸易体系，为中国的腾飞、中华的复兴奠定了基础。

　　再对比俄罗斯，俄乌冲突爆发之初，首先是盲目自大加轻敌，内部没有战争动员，外部没有外交互动；形势不利的时候，又陷入领土扩张的惯性思维，把四州变成了自己的诱饵，吞、吞不下去，吐、吐不出来。

　　我们可以假设，如果俄罗斯也采取对越自卫反击战模式，以消灭乌克兰“纳粹”性质军队为主要目标，快进快出、打完就撤。如果乌克兰再次进犯乌东，俄军就再次越境打击，始终保持乌东地区的状态，但绝不在法理上吞并乌克兰的领土。

　　在这种模式下，对内，俄罗斯能够确保对乌东地区的实际控制，完全可以向国内极端民族主义势力交代，对外，美国挑不出太大的毛病，俄欧关系不会破裂，美国也很难发动对俄罗斯的国际制裁。

　　最关键的是，俄罗斯始终保持着对战场的主动控制权，想打就过去打、不想打就撤回来，绝不会陷入现在的战争泥潭。

　　还是那句话，大国博弈，曾经高光的远交近攻领土扩张策略已经被历史淘汰，在现代地缘条件下，近交远攻才是王道。

　　像美国人这样，把自己的后院看得牢牢的，然后不断在俄罗斯、中国周边挑事，才是现代大国博弈的正常套路。

　　像苏联、俄罗斯这样，动不动就对周边小国大打出手，看似威风凛凛，其实彻底恶化了自己的地缘环境。这样的恶果，迟早会反噬自身。

　　新中国诞生以来的三次大战，朝鲜战争是公认的立国之战，对印自卫反击战堪称立威之战，对越自卫反击战则是改革开放的立信之战，而将来的东北亚军事破局，则是中国由单一陆权国家蜕变为完美融合陆权、海权现代文明大国的涅槃之战。

　　“东北亚的局该怎么破”中：面壁十年图破壁之军事篇》中有所展望；关于立信之战，今天算是简单说过了。

　　这一战，我们内部刚刚经历三年自然灾害，外部同时面临美苏打压，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为困难的一个阶段，局势甚至比朝鲜战争时期还要险恶。

　　但正是在这样的困难条件下，我们同样用快进快出的方式，利用古巴导弹危机极其短暂的时间窗口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干净利索地教训了同样号称第三军事强国的南亚霸主。

　　说到这里，校尉有点小自豪，中国从来没说过自己是第几军事强国，但只要敢声称自己是地球前三强的，都被中国正面教训过。

　　朝鲜战场的美军，珍宝岛的苏军，对印自卫反击战的印军，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越军，就咱们解放军没有排名，但专打这些前三强！

　　小平同志最伟大的地方，就是他始终拒绝神化自己，却创造了诸多神迹。除了引领中国走上改革开放的复兴道路，破除、破除领导干部终身制，也都是刀口向内的自我。